,她一人抱着软枕发呆,不安地?用指尖去扣被褥上的绣线。
被褥上是绣得极为精致的花好?月圆图,她尖长的指甲不知?扣了多?久,生生将牡丹花花瓣上的绣线给扣断了。
上好?的锦缎被面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显然已经?不能要了。
宋初姀却不停手,转而去扣牡丹花的花枝。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微微分散注意力,才能让额头不那么疼。
直到一只手攥住她手腕,她抬头,发现是去而复返之?人。
“你烧了三?天?”
裴戍说这句话?时声线不稳,让他本就?沙哑的声音显得异常难听?。
他刚刚寻了她院中那个老夫人,询问之?下才得知?她没有来竟然是病了,还病了几日,今日上午才刚刚退烧。
怪不得!怪不得她今日这般黏人,原来竟是病了。
宋初姀侧耳,最终还是放弃了。
眼前人靠不住,她已经?提前下好?了定义?,于是重新低头去折腾绣线,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头痛。
“宋翘翘。”
裴戍意识到什么,目光一沉,声音放轻了些。
可眼前人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头也未抬。
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猛地?用力,宋初姀吃痛抬头,对他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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