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会稽城破半月,谢琼竟已被千里迢迢地押送回建康。
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惊得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确认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送来的信件说谢琼身染重病一心求死,恐怕挺不过这个冬天,主帅怕她死在路上不好交代,于是便派了一队轻骑提前将人送回了建康。
意识到这件事非同小可,他只好捏着鼻子连夜攥着狼毫写了这份奏折,只是上面的字实在是不忍直视。
裴戍敲着奏折的指尖停了,突然道:“什么病?”
“听说是风寒。”周问川摸了摸鼻子。
“区区风寒,就快要死了?”
裴戍似笑非笑,语气冷得吓人:“谢琼哪里是一心求死,她们谢家往日在百姓里威望极高,料定了本君不会让她死。”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既然回来了,那就让她当着天下人的面回来,让她看看,这天下究竟还是不是南夏的天下。”
他说完,提笔在奏折尾部写下自己的名字——裴闻鹤。
还未登基也无年号,他便用回自己本名。
父母早故,他是乡野间摸爬滚打出来的,觉得裴闻鹤这个名字没有气势,便为自己另取一名,是为裴戍。而裴戍这个名字,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
裴戍拿起奏折扔进周问川怀里,嫌弃道:“回去好好练练你的字。”
周问川连忙接下奏折,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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