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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戍死得惨,功夫又好,说不定早早去奈何桥排了队,她和他又无亲无故,烧了也不一定能送到他手上,也就一直没烧。
不烧还是不行,死了三年的人突然来梦里缠着她。
无趣。
秋风起,火盆里的灰屑被卷出来,洋洋洒洒飘出了墙外。
有人站在高墙下,被风卷了一身未烧尽的铜纸。
“晦气。”周问川挥动大刀带起强风,将还未落到裴戍身上的铜纸挥走,十分不爽。
“主上,遇到这东西够晦气的,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冲个澡吧!”
他声音大,传进墙内,宋初姀烧纸的手顿住了。
那天晚上的记忆无孔不入钻进脑海,光是主上那两个字,就能让她感到不可抑制得不安。
比起粗鲁的少年将军,她更怕那位看不到容貌的君上。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安,小黄狗站起来,冲着高墙之外开始哼唧。
哑巴狗哼唧起来和撒娇似得,毫无威慑力。
站在墙外的人听到了。
“这狗不认主啊!”周问川嘲笑:“哼哼唧唧跟个绵羊似的,不会叫!”
裴戍从听到那声哼唧开始脸色就变了。
命不值钱的畜生,到头来竟活得比人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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