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补充了一句:“您可要加紧了,我听说侦探社的福泽阁下有些感兴趣的意味。虽然人家走老师的后门已经拿到了一张。”
这就是国家机器的傲慢与冷酷之处。和港-黑比起来,侦探社的势力太弱,有天要是成长为和港-黑相较的庞然大物,为了制衡武侦,搞不好异能课会找个借口主动发证给港-黑。
面子上我只能装傻。
“这东西总归不嫌多,再来一张给社长养的猫咪当尿垫。我听说异能证的用料十分考究,水火不侵,使用的松烟墨过了一千年都不会褪色,”汤姆酸溜溜地说没什么了不起,连它的一片纸头都比不过。我接着感慨,“横滨的大家太有法治精神了。我们那里的小商小贩都是和城管打游击战的,常常摊主在前面炒饭,顾客在后面追车。”
警匪双方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可能是我无心之中给他们降低了一个档次。桌上庆祝用的白兰地我一口没喝,对安吾说:“我走了,可以给我安排小船吗?”
“何必麻烦,”森鸥外也没喝,用两根手指捏着纤丽的玻璃杯,手一松在地上摔得粉碎。还好他是日本人,没有摔杯为号的传统。我胆战心惊了半天也没等到一伙儿穿得黑漆漆的杀手冲出来,把我和异能课的人都杀了,“安吾君不必特地安排了,她坐我的船走。”
竟然都没有给我留下回绝的余地。
很好,我心想,这下不仅织田作气我拿他的孩子冒险,森先生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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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员拿来热毛巾和酒水单给我们,森鸥外说:“现在不是时候。”
他的船员显然比我更会看脸色,放下东西就走了,贴心地锁上门防止我逃跑,那样一来怒火不就转嫁给了他们?我把手伸进怀里:“别生气嘛,森先生,会长鱼尾纹的,我们那里的中华街姨姨有上好的东阿阿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