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伦敦,我错过了那趟渡轮。港口没有驻扎海军,只有早年弃置的一座锈败不堪的白铁皮灯塔,一排歪歪扭扭打下的防护木桩,一个简陋的收费站和登船口。打鱼的船和载满集装箱的国际邮轮在漆黑海面上行驶。
我登上灯塔,视线从境界彼端的海平线一点点往回收,直至凝视底下险恶的礁石。长久地凝视深渊带给我轻微的失重感,我用力眨眨眼睛,试图缓解海风带来的干涩。当我抬头的时候,一个披着灰色披风的男人站在甲板上,个子很高,法令纹带着一丝愁苦的意味,暗红色的瞳仁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方向。但是怎么可能,这个距离别说人了,一辆车都不一定看得清楚。
他的手指在栏杆上敲了两下,引起我的注意。我端着望远镜,他在生锈栏杆上敲出一串莫斯码:什-么-耽-误-了-你?
他甚至敲了一个ada,这些爱端着架子的法国人啊,换我就敲stalke了。我又不是傻子,跟他们上同一艘船方便他们把我这个跟踪狂(?)瓮中捉鳖吗?(哪有人骂自己是鳖的)
我怂了怂肩,用手电的长短光代替电码:-a-t。
我确实在码头和猫玩了一会儿。
他的白发整齐地扎成一束马尾,披在一侧的肩膀上。我继续编光版的摩斯电码:你-的-发-型-很-危-险。
看起来像第一集就死去的主角的温婉母亲。
纪德大笑起来,用口型给我留下一句话,转身回船舱。他的披风受海风的裹挟烈烈作声,翻飞之间暴露出腰际的配枪。据我所知,那是老式的欧洲枪,论稳定性和命中性早该淘汰了,与其说使用,更像信物。纪德给我留的话是:
[承您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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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伦敦能腐蚀骨头的阴天里,我约了我的线人在海德公园见面。
没有阳光,我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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