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最后一个吗?”他笑笑说。
但他也不是不借的意思,西装脱下来兜在臂弯,好脾气地弯了一下嘴角:“学姐能再告诉我一些中原君的事情吗?”
“哦,”我半梦半醒地说,“他家的冰箱里有一只说话很好听的火鸡,他还有一盏落地灯放在客厅角落,是他去丹麦出差买的。”
“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在算日期,是这个月的几号来着,最后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是凌晨四点。”
气氛变得焦灼而黏稠。
狱寺皱着眉算牌,他这把快赢了,没留意听我们的对话很正常。山本慢慢说:“你凌晨四点去□□干部家里看台灯?”
“是落地灯,山本君,”纲吉替我辩护,“说不定那是一盏很漂亮的灯。我房间最近刚装修过,也买了很多北欧进口的灯,你要来看看吗,学姐?”
没等到我的答案,狱寺成为了本轮的赢家。不出意料我又要喝酒了。他把满满一杯端给我的时候声音既低又怨恨地说:“你不能再向我借一次外套吗?就这么看不起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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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灌了一肚子的饮料和酒,借口去盥洗室开溜了,纲吉说反正明天到下午才有公务,今天大可以打牌到凌晨四点。我现在对四这个数字过敏了,等一下,我自己是不是就叫肆?
虽然我经常自嘲拿阿拉伯数字当名字太敷衍了,但这个字眼其实是肆意妄为的意思。一种我出生之际,美好却不切实际的祝福。
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是我的舅舅。
他是上一辈里的我——第二个孩子,未来的顾问,本可以没太多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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