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也曾被夸过有一双刺客的手。
她的指缝如今塞满泥垢,半流质的泥土是很难洗的,嵌在指甲盖里能涨痛两天,果然后面半个星期她上斯夸罗的冷兵器课被骂了,说拿刀都不稳,不如找个男人嫁了,起码老公杀起来不难。她脸上一本正经,说是忘记了吃早饭。什么?看见她吃了一整条塞满火腿的帕尼尼。
她没吃昨天的早饭。
洗手的女高中生甚至懒得降贵纡尊地看他:“你来晚了,被我找到了。”
话尾沾沾自喜的味道像个钩子,年轻,骄傲,美好。
多少人咬住了这枚钩子,从此就摘不下来了。
山本武爽快地把剑收回鞘里:“我找到和学姐找到有什么区别吗?平时爱跟狱寺吵架,这不是关系很好的样子嘛。”
“你不懂,”她抬起胳膊去揉酸胀的眼睛,平时她的眼白带点微弱的蓝的底色,如今边缘一圈缠着血色的丝线,“我有用处。”
山本按住她的手:“有泥。”
他从她的眼睑摘下两根脱落的睫毛,和主人不同,黑漆漆的睫毛柔软贴合在他的掌心:“要许愿吗?听说许完吹掉就能实现愿望了,我以前班上的女生都信这个。”
闻人肆嗤笑一声:“她们骗你的。”
“骗我干什么?”
“让我猜猜,”她从一人多高的石头跳下来,掸了掸制服下摆,半夜太匆忙了,她的外套里面穿着睡衣。山本悄悄收回准备扶她的手,“她们是不是说,[山本君,可以帮我吹一下吗,我许的愿望是小测通过,你的这门成绩比较好,让你来吹一定灵验]。是这样吗?”
好像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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