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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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也盖不住永宁宫的富丽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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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兽首香炉燃了上好的芽庄沉香，袅袅青烟伴着女子低语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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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好歹用些晚膳，便是生气，也要顾念自己的身子。”永宁宫掌事姑姑正端着琉璃小碗苦苦相劝，眼风一撇见了楚砚之，忙行了个礼：“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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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之，你来了。”到底儿子在身前，周贵妃不好再哭，拿了帕子拭了泪，招呼宫人给楚砚之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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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之叹了口气，摆手道：“不必了，你们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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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姑姑见二人有事要谈，忙收拾了食盒，又细心关了殿门，亲自在殿外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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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贵妃虽是哭得惨了，双眼微有红肿，那与楚砚之有七分相似的眉眼间，却盖不住绝世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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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你父皇那来的。”周贵妃声音沙哑，肯定道，“看你这样，想必你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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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楚砚之将掌事姑姑留下的那碗金丝燕窝奉到周贵妃面前，神色淡漠，“父皇定下的事情，做儿臣的，岂有拒绝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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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周贵妃接过那碗燕窝，细细搅了搅，眉眼间已全无哀戚之色，“不然我为何在这哭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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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皇要将秦鸢指婚给你，林家就被迫要站在你这边，若我不哭一哭，表明我对这桩婚事的‘不满’，明日皇后不知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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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皆心知肚明，却都要做一些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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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一个慈爱公平的父亲，扮演一个受宠娇气的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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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之心中闪过一丝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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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又在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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