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私心

他们正在追查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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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我在大理寺监牢中见到一个卖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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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对着沈凌瑶，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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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十四岁，因为给天香楼送过茉莉花，被拶断了八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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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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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今早那个撞石狮子而死的洗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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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德这半月抓了四百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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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继续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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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三百多人交了赎银，剩下的一百多人里，有二十七人死在狱中，四十三人落下终身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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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他紧绷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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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这才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有道新鲜的伤口，像是被什么锐物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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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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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得百姓疾苦。”裴临渊转身，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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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么下去，大理寺的冤魂怕是要漫过护城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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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握紧茶盏，热茶溅在手背上却浑然不觉：“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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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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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忽然变大，如同万千冤魂在窗外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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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走回案前，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推给她：“我本打算再等三日，待拿到陆明德与萧家勾结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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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没查清楚，沈凌瑶就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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