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炼狱

铿锵作响，“小女顽劣，若有冒犯，还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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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德面色变了变，勉强挤出一丝笑：“谢将军言重了。三位小姐只是协助调查，问完话便可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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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跪在原地，看着三位长辈将各自的女儿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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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鸢挣扎着想说什么，被她父亲一个眼神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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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柔被苏太医拉着胳膊往外走，还不住回头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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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萱最是可怜，直接被柳侍郎拽出了公堂，鹅黄裙角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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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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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德的声音突然阴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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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嫌勾结逆犯，需留堂细审。来人！上拶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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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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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的声音如冷刃劈开公堂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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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墨蓝官服大步而入，腰间刑部令牌在晨光中泛着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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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好急的性子。”他站到沈凌瑶身侧，袖袍不经意地拂过她发抖的指尖，“皇上刚下的口谕，天香楼一案转交刑部审理。这人，本官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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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德猛地站起：“这不合规矩！本官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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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裴临渊从怀中取出一卷黄绫，“要看看圣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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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德顿时脸色难看，一时间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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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裴临渊轻声提醒，“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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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德站在案后，脸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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