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吞噬

裴临渊的剑出鞘必见血，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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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要对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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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咬紧牙关，右手悄悄摸向浴桶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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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藏着一把袖箭，是她日常防身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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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舞姬罢了，世子竟如此在意？若真喜欢，怎么不自己去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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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裴临渊冷笑一声，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卷画轴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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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是一位与花魁娘子有七分相似的女子，只是装束更为华贵，眉间一点朱砂痣鲜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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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二年，辰贵妃因巫蛊案被赐死，尸骨无存。而昨夜，有人看见她出现在天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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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的指尖已经触到了冰冷的金属，但听到这句话却猛地僵住：“辰……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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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业确实确实出过一位入宫的姑姑，但从未听人细说，只道是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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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按年岁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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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突然被一阵风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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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甚至没看清裴临渊是如何移动的，他已经站在浴桶边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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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总是冷静自持的脸此刻近在咫尺，她能看清他眼底细碎的血丝，和紧抿的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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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问一次。”他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花魁娘子对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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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仰头与他对视，忽然注意到他颈侧有一道结痂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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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倒像是被女子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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