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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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再次炸响时，沈凌瑶突然听见房门“吱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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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摸向枕下的匕首，却见青露端着烛台匆匆进来，暖黄的光晕驱散了角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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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丫鬟惊呼着放下烛台，手忙脚乱地去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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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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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因为她看清了沈凌瑶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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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露咬了咬唇，转身从橱柜里取出干燥的寝衣，又端来铜盆兑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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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在床边轻轻为沈凌瑶擦脸，什么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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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去煮安神汤。”青露拧干帕子，声音放得极轻，“周嬷嬷新配的方子，加了些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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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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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终于开口，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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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妆台上那个青瓷小瓶，那里装着从裴临渊药房中拿来的安神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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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每个做噩梦的夜晚，他都会帮她倒水，亲手喂她服下，然后抱着她闻声软语地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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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瓶里还剩三粒，她竟然有些舍不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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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歇着吧，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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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对青露摆摆手，看着小丫鬟端着烛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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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合上的轻响在雨夜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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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躺回床榻，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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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雷声渐远，只剩雨滴敲打瓦片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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