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容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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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瓶毒药，和你毒死母亲的那瓶，可是一模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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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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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业暴怒，猛地扑向她，却被衙役死死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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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嘶吼，形如疯兽：“贱人！你和你娘一样该死！当年我就该连你一起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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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怒吼，彻底撕破了他虚伪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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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寂静，所有人震惊地看着这位素来儒雅的尚书大人，此刻竟如恶鬼般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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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正卿面色阴沉，猛地拍下惊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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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业！公堂之上亲口认罪，罪无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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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革去沈业官服，押入死牢，待秋后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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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业被拖下去时，仍在嘶吼诅咒，可沈凌瑶已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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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转身，望向堂外渐沉的暮色，眸中泪光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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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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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替您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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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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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外，夕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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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站在石阶上，望着远处渐渐沉落的红日，终于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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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走到她身侧，低声道：“哭什么？大仇得报，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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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嗓音沙哑：“我只是……想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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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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