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不顾自己,但怎能将整个裴家拖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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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待她不薄,老夫人更是给了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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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腔的急切、不甘和寻求真相的渴望,在“连累整个裴家”这沉甸甸的现实面前,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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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只鼓胀的气球被瞬间戳破,沈凌瑶挺直的肩背颓然垮了下来,眼中燃起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只剩下浓浓的无力感和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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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后门,那扇门后就是通往真相的可能,此刻却像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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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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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青看着她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心中也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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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硬着心肠道:“请您回房歇息吧。谢大人那边,世子爷自有安排,也绝不会亏待了他。您安心等待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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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没有再争辩,也没有再看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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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地转过身,像一尊失了魂的木偶,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沿着来路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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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有透骨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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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白玉药瓶贴着肌肤,冰凉一片,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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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偏院,她挥退了欲言又止的巧儿,独自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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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她缓缓滑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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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准备的伪装显得如此可笑,怀中的药膏成了无用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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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脸深深埋入双膝之间,肩膀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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