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将至

回府的路比来时紧张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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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带着沈凌瑶绕了好几个圈子，确认无人跟踪后，才从一处隐蔽的侧门回到定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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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已现鱼肚白，这一夜即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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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换身衣服，别让人看出端倪。”裴临渊低声嘱咐，“今日之事，对谁都不要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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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抓住他的衣袖：“世子，你今晚为何去那里？谢将军又为何被抓？难道这些真的和郡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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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裴临渊打断她，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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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又在半空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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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时机一到，我会告诉你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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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有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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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追问，想抗议，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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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对了，你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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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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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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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沈凌瑶心头一紧，尴尬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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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如何辩解，以裴临渊的精明，应该不难猜到裴清婉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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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还没想好怎么狡辩，裴临渊已大步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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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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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回到偏院，轻手轻脚地换下夜行衣，藏好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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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净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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