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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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道：“另，朕今日就做了这个主！永嘉郡主贤良淑德，与裴临渊乃天作之合。下月初十，朕亲自为你们主婚！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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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裴临渊急声喊道，“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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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爱卿还有异议？”皇帝眯起眼睛，语气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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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的目光如针般刺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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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牙关紧咬，额角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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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真切体会到了什么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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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领旨谢恩。”他重重叩首，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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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满意地起身，龙袍翻卷间已转入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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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窃窃私语着散去，不少人向裴临渊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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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肃走过他身边时，甚至轻哼了一声：“世子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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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跪在原地，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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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殿中侍卫前来清场，他才缓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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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服下摆已被他攥得满是褶皱，掌心四个深深的月牙形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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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严青在殿外焦急等候，见他面色阴沉如水，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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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裴临渊只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冷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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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过朱雀大街，沿途百姓纷纷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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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指指点点，显然昨日的闹剧和今早的圣旨已传遍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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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靠在车壁上，闭目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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