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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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们在床上时有多竭尽全力地拥有彼此，可冷静下来，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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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沈凌瑶对于裴临渊而言，都只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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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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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晨钟穿透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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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佑寺大雄宝殿檐角悬着的铜铃被山风撩拨，叮咚声混着木鱼敲击声，在缭绕的檀香中悠悠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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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观音像垂眸俯瞰众生，烛火明灭间，裴老夫人拄着沉香木拐杖缓步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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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半屈着膝盖搀扶，素色襦裙下的鞋尖堪堪擦过青砖缝里新冒的苔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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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裴玉嫣斜倚在蒲团旁的朱漆长榻上，月白绡纱裙绣着金线缠枝莲，动作时裙摆上的珍珠流苏簌簌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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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转动着掐丝珐琅护甲，丹凤眼尾那颗朱砂痣随着挑眉的动作，像滴将落未落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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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姐裴玉蓉则端坐在莲花纹软垫上，鹅黄披帛松松搭在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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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里抱着烫金佛经，芙蓉面被烛火映得绯红，见老夫人进来，慌忙起身时发间的珍珠步摇跟着晃出细碎银光。\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