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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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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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初歇，檐角滴水声不绝，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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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从谢沉戟的厢房出来，指尖还残留着止血药粉的苦涩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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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廊下，深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试图平复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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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谢沉戟，还剩下一个令人头痛的裴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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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疲累地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他雨中赤红的双眸，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剜得她心口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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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去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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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谢沉戟开脱，也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不能让这个误会成为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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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需要裴临渊的信任，需要他的势力，需要借他的手查清母亲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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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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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袖口，指尖不自觉地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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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戟那句“你迟早会来找我”像毒蛇般缠绕在心头，让她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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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掠过回廊，吹得灯笼摇晃，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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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禅院的钟声幽幽传来，却驱不散这满院的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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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朝膳房走去，碰到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帮她舀水净手，又一起细细熬煮了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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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氤氲中，她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面色苍白，眼下泛青，唇上还有被自己咬出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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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李嬷嬷欲言又止，“世子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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