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价值

时，沈凌瑶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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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往身旁温暖处靠去，却只摸到一片冰凉锦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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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睁眼，榻上唯有凌乱被衾，和几点已经发暗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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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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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撑起身子就倒抽一口冷气，腰间酸软得像被车轮碾过，腿根处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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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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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强撑着走到妆案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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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中映出她披散长发的模样，雪白肩颈上红梅点点，唇瓣微肿，连腕骨都留着几道泛红的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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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记忆如潮水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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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面色潮红，呼吸粗重，显然是难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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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可以用银针为他疏导，却在瞬间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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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走了，一切又会回到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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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裴临渊中间，只有互相利用的关系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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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处于弱势，总要哀求才能依附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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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哪日她没有利用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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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也会将她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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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璃本想为自己下药，却不料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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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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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青杏捧着铜盆进来，见状慌忙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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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寅时就进宫了，特意吩咐别吵醒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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