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尸万段

情深意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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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浑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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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裴临渊侧目看她，“舍不得旧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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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的话像一把冰刀抵在沈凌瑶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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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的竹篮微微倾斜，几片海棠花瓣飘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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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说笑了，”她稳住声音，“不过是市井听来的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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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忽然伸手，指尖拂过她发间不知何时沾上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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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看似亲昵的动作却让沈凌瑶浑身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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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离她颈动脉只有寸许，随时能拧断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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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捻碎花瓣，汁液染红指尖，“那沈大小姐可知道，裴景瑜的定亲折扇上，题的是什么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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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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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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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十四岁时亲手题在扇面上的《长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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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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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托人送给了裴景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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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未见过面，却一直有信物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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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毫无感情……也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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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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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从她瞬间变化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冷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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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你'胡诌'的这两句，格律竟与那首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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