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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慈晖堂时,老夫人正握着佛珠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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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团儿突然从她膝头跳下,冲着绯月阁的方向发出低沉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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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死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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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闭了闭眼,拄着龙头拐杖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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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去准备丧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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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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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缓步走向绯月阁,途经回廊时,恰与沈凌瑶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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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低眉顺目地福身:“祖母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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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叹气:“那孩子……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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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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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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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一步挽住老夫人的胳膊,搀扶着她朝着绯月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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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内心是有些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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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对裴清婉,而是对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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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她老人家的亲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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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办法,她若不狠,今天死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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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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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郡主闻讯赶来时,裴府已挂起白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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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盯着裴清婉的尸身,护甲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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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她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目光如刀剜向沈凌瑶,“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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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目光冰冷:“郡主,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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