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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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摸了摸沈凌瑶肩头的大氅，笑得意味深长：“临渊那小子，倒是把他爹年轻时的那股劲儿学了个十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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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低头假装整理衣领，实则为了掩盖面上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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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她和裴临渊的关系，发生了一种无法自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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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头顶，“他对你是真上了心的，若是以后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要忘了这些细碎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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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似懂非懂地看着老夫人，默默将那枚匕首贴在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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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角铁马被风吹响，犹如她此刻的心跳，越发难以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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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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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晖堂的佛香终日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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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正为老夫人梳头时，忽听窗外传来熟悉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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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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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梳“当啷“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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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雕花窗棂，她看见父亲沈业一身靛蓝直缀，腰间玉佩正是从她母亲生前送的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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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侧的柳姨娘，如今已是名正言顺的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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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垂眸看了眼地上的梳子，又抬眼看向沈凌瑶，眼中带着一抹探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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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奴婢……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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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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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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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努力保持镇定，但脚下步子却越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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