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故人

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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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便是祖母寿辰，默瑶，你可要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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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们能送祖母一身贺寿袍，她老人家定能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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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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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五妹，今日倒是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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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忽然从假山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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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的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顿，针尖在绢帕上留下一道几不可见的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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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瑜穿着一袭月白色云纹锦袍，腰间悬着一枚羊脂玉佩，玉佩上雕着精细的兰草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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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去年生辰时，沈凌瑶托人送他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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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容俊朗，眉眼含笑，举手投足间尽是世家公子的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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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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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裴玉蓉欢喜地站起身，“快来看阿瑶绣的花，比绣坊的娘子们绣的还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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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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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名字，裴景瑜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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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打量了沈凌瑶一眼，发觉并不认识，才将视线落在石桌上的绣帕上，唇边的笑意忽然凝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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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芙蓉花的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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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拾起绣帕，指腹轻轻摩挲着花瓣边缘的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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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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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低着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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