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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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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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开口，嗓音低沉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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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要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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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指尖掐进掌心，血混着雨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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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试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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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哭诉冤屈，博取同情，他必定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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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以婚约为挟，他更会直接让她滚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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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她记起意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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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的母亲，也是中毒身亡，与她母亲的死极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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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猛地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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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断魂散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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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眸色骤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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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滂沱，马车内外却仿佛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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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他语气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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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瑶咽下喉间血腥，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帕子，颤抖着举起：“母亲临死前……攥在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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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角露出一截褐色粉末，雨水冲刷下，泛出诡异的青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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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渊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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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染上的正是军中毒药“七日断魂”，专用于处置叛将，民间根本不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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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沈凌瑶面前，一把扣住她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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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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