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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海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虚弱和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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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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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贾大妈!快开门,跟你说点事儿!”门外的贾张氏不耐烦地催促道,甚至还拍了拍门板,震得灰尘簌簌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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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海磨磨蹭蹭地拉开门栓,门刚开一道缝,贾张氏那张布满褶子的胖脸就挤了进来,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往屋里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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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看到空空如也的米缸和桌上那半个窝窝头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副倚老卖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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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啊,不是我说你,大小伙子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了?”她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走进屋,仿佛这是她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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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海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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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没捞到油水,心里不痛快,开门见山地说道:“大海啊,你看,我们家秦淮茹身子弱,棒梗他们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家里揭不开锅了。你先借我十斤棒子面应应急,等下个月发了工资就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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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那个借字咬得特别重,但谁都知道,贾家借出去的东西,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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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海心中冷笑,脸上却故意挤出一丝为难:“贾大妈,这……真不是我不借。您也看到了,我家……就剩这半个窝窝头了,我自个儿都还饿着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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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桌上的窝窝头,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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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一听这话,脸立刻就拉了下来,嗓门也陡然拔高了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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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海!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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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妈刚走,尸骨未寒呐!我们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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