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凉薄,徐知行并未辩驳过,心中也觉着这话没错。
他与父母姊妹都没什么情分,冷漠得很。
前些年萧元景遇刺的真相水落石出后,徐知行知晓其中有母亲与妹妹的手笔,但却并没回护的意思,能做的也就只是去见萧元景请罪,保住她二人的命。
到最后,徐知音与废太子一同圈禁,母亲被父亲休弃,他始终冷眼旁观着。
而如今父亲行将就木,他也仍旧没什么触动。
徐知行少时,未曾从这对荒唐的爹娘那里得到过半分温情,他并没以德报怨的兴趣,也并不信什么血脉亲情,凉薄且自在。
天亮了些,正院那边有小厮急急忙忙地来报,说是侯爷不好了。
徐知行淡淡地应了声,不疾不徐地往正院去。
近年来,伯恩侯的身体每况愈下,近来他自觉不好,总是想要再见姜皇后一面。可当年最艰难的时候,南云尚且不肯认他这个生父,更不肯原谅,如今就更是不必提了。
徐知行踏入正院时,屋中传来哭声,他脚步一顿,随即进了门。
伯恩侯已经合上了眼,垂下的手中紧紧地攥了块玉佩,像是个信物。
姜皇后不肯松口,他至死都未曾得到自己想要的原谅。
多年已过,那个山林鬼魅似的女人想必也早就投胎转世,怕是到了九泉之下,他也难释然吧。
毕竟犯过的错,是要用一生来还的,哪那么容易就能揭过的呢?
伯恩侯的死讯传开时,桑榆正在陪着姜母在绸缎庄挑布料,闻言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了姜母。
她心中有话没敢说,倒是姜母轻声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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