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不了。”男子眼中流露出一瞬间的苦涩,他向前倾身,示意何已知这是自己能活动的最大范围。
院墙外面有一棵高大茂密的流苏树,开了一树的白花,既像坠落的云,又像在夏天顶了一片雪。花朵在院子里投下琐碎的阴影,把天空和草地分割成明暗交织的马赛克。
不仅如此。
但事实刚好相反,他们刚刚经过的建筑只占了一条窄窄的边,而剩下的整个后院都是完整的露天绿地,看上去比半个篮球场还大。
雁行推动轮椅,避开扑上来的肉弹,罗威纳摔在地上,怒吼了几声,转身奔向远处。
他的语气就像在餐桌上请人递一张纸巾一样随意。
雁行又吹了两声口哨。
何已知迟疑地想往里走,但是房子主人却挡在门口没有动。
“你在家里弄了个草坪?”
从围墙外面看时,何已知以为里面是像大部分自建住宅一样,用房子尽量占满整个区域,然后留下一小块实在利用不到的院子。
先动的是黑脑袋。何已知对它并不陌生。
何已知:“我可以进去帮你把轮椅推过来。”
“教父是意大利出生的罗威纳,父母都是警犬,它们是勇气和力量的化身。罗威纳是个性沉稳的犬种,但是这一只……不同寻常。”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雁行从领口里掏出一枚哨子,使劲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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