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继恩沉默,眼睛泛酸,他粗鲁地抹了一把眼睛,粗声粗气道:“好啦,别哭啦,忘了唯唯怎么说了的吗?不要表现出来,我们一把年纪了,总不能还不如个孩子沉得住气吧?”
可听他这么一说,林薇棠眼泪流得更厉害。
怎么会有唯唯这么懂事这么乖的小朋友,知道自己生了病,还假装被瞒得很好,假装很开心,不想让家人再担一份心。
而他们当父母的对她做了什么?他们罪大恶极!
下辈子,下辈子就让他们来给唯唯当孩子赎罪,让她用他们对她的方式来对待他们,给他们一个赎清罪孽的机会。
树欲静而风不止,亲欲养而子不待!
俩人此刻才有了锥心之痛,后悔和痛苦齐齐涌上来,只能互相靠着对方才能勉强支撑。
林寒月站在玻璃门前,隔着玻璃看着水火不容的两口子抱头痛哭,感觉头上一排接一排的乌鸦飞过。
这是在干什么?新的行为艺术吗?
她甩甩脑袋,一步三回头地进了乔唯的病房,和乔淮阳交接班。
“我把唯唯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唯你是问。”乔淮阳表情严肃。
“神经,你以为唯唯是你一个人的妹妹?”林寒月冷笑,复又得意道,“要论亲疏远近,当然我才是和唯唯最亲近的。我们俩同一个娘胎出来,相当于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听过没有?”
饶是阴险毒辣如乔淮阳也被这一神奇的老乡论给震住了,半晌都哑口无言,最后只得悻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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