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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十万大山,除了高高在上的妖皇龙烈…其余所有妖魔,无论强弱,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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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荒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尽的怨愤,“你可知我如何开启灵智,拥有这身裂疆境修为?是龙烈!在我初生蒙昧、浑浑噩噩之时,他将一枚散发着诡异甜香的‘启灵丹’塞入我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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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智顿开,力量暴涨!那一刻,我曾视其为再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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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蛟荒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刺骨,“这不是恩赐,是诅咒!是标记!是早已标好价码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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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荒巨大的利爪深深抓入腐土,声音带着一种目睹过地狱的麻木:“十万大山,妖魔亿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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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开启灵智、踏上修行路的,万中无一!而这万中无一的幸运儿,会被喂下‘启灵丹’,强行催化至裂疆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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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这‘万中无一’背后是什么?是堆积如山的、被吸干了生命精华的同族尸骸!是无数懵懂妖魔在痛苦中化为‘丹药’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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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余裂疆妖魔…那是用数万万妖魔的尸骨堆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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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荒的声音颤抖着,“而这万余裂疆中,资质相对‘优渥’者,会被再次选中,喂下更霸道的‘登妖丹’,强行冲击大妖之境!成功率…百不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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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余裂疆,最终成就的,不过寥寥百名大妖!其余失败的…当场爆体而亡,或被胜利者分食,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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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荒巨大的头颅缓缓抬起,猩红的竖瞳中倒映着陆安凝重的面容:“陆先生,您觉得…我蛟荒,能活到今日,靠的是什么?是运气?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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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的是每一次厮杀都留三分力,靠的是每一次冲锋都慢半步,靠的是像最卑劣的鬣狗一样,在同伴的尸体上苟延残喘,靠的是…时时刻刻都在寻找一条…真正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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