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报仇ing

那狼藉的战场，目光投向李旭消失的方向，确认并无其他追兵，身形一晃，并非离去，而是如瞬移般回到了那片浸透战友鲜血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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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猩红在皑皑白雪上泼洒开刺目的图案，破碎的甲胄、凝固的怒容、再无声息的躯体……那几具曾与他并肩作战、在断后时一同赴死的同袍，此刻冰冷地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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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冰冷大手狠狠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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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戬的脚步钉在原地，挺拔的身躯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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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地、沉重地屈膝，双膝重重砸落在冰冷的雪地上，溅起细碎的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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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衣摆浸染了身下的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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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雪花落在他紧握枪杆的手上，也落在他低垂的、看不清表情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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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中，只有风雪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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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一个压抑着无尽悲痛与决绝的声音，如同从灵魂深处挤出，低沉而清晰地响起，在空旷的雪原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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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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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仇……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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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英魂……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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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砸落在死寂的雪地上，也砸落在他自己的心头。这是对逝者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立下的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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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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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烽铁军大营，中军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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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李旭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帅帐，脸色惨白如纸，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声音因极度的恐惧、悲痛和狂奔而断断续续，嘶哑得几乎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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