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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我,也从未听我说过什么心里话。你总当我是小姑娘,以为只要我不说,便无事。”元春尽管声音沙哑,可却像是突然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续道:“今夜你同元青送婆婆回来,我一路望着你,心里一面难过婆婆走,一面又觉得还好你在,还好有你。方才从屋里出来之前,我心里想,要是你没走,我一定要亲口对你说我的心意——”
“元春,”徐元礼终于狠了狠心挣开她,“你是懂事的姑娘,应当清楚现下绝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徐元礼这一下动作、这一句话瞬间把元春的眼泪引了出来,神情好像做错事的孩子。
“元、元礼哥,我……”
“早些休息去吧,爷爷、伯叔伯婶还需要你照料。”徐元礼挑起灯笼,往外走了一步,“放心,今夜之事我权当你是哀伤过度,不会放在心上。”
离开元春家,徐元礼没有回家,而是快步去了徐致住处。
时辰已过子时,连门口东南都迷蒙趴在地上,徐元礼走近,它才悠悠转醒,摇着尾巴同他打招呼。
仓房有微光,徐元礼径直推门入内,门一开,竟闻到酒香。
徐致和蒋斯微双双盘坐于地席,两人中间放着方桌,酒香便从方桌上传出。见到徐元礼,徐致急忙冲他招手道:“速来,尝尝这上好的桃花酿。”
徐元礼立时入座,一口饮尽徐致为他倒的酒。
蒋斯微更急,没等徐元礼多说一个字,便抢先说起晚上暗门的见闻来。
他与徐致,一个说得起劲,一个听得入神。一时没人察觉徐元礼独自喝空了那一小壶桃花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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