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娘,何姑娘。”徐母的喊声将何霜从迷离中拉回来。“药浴已经泡得差不多,你先喝下这碗驱寒的药。”
徐母话音未落,一只药碗已经递到何霜面前,她配合地在徐母的帮助下张口喝药,不知道是不是药浴起了效果,头晕和脱力的状况似在慢慢缓解。
“你这趟风寒,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至少得连泡七日药浴,方能将湿寒彻底逼出。”徐母一边喂药一边嗔怪道,“啧,元礼怎么能让一个下午才发过汗的人下水呢?”
何霜想替徐元礼解释,无奈良药苦口,她心急喝了大口,苦得说不出话来。
徐母看在眼里,连忙帮她顺气,说:“姑娘放心,他是我儿子,我自然不会太过苛责于他。只是在我们镇上的医家眼里,人命是比天还大的事、比什么都矜贵,即便是元非他们一家,把着镇上偌大的财富,也不得不敬我一分,为的就是他这条命还得倚赖我们。今日我之所以如此生气,也是因为元礼在对待你的事情上,只顾老先生交代,全失了医家本分。”
何霜默默聆听,乖乖喝药。
“我这儿子啊,算是被老先生彻底祸害了。”
“伯母……怎么、会这么想?”
徐母将药碗放去一旁,叹了口气道:“元礼小时候可不是现如今这性子。他和元青一样,自小活泼可爱,也是勤学好问的好孩子,家里《素问》《心经》《伤寒论》,他自己就会翻阅,根本不用大人教,凡事都喜欢钻研一二。”
说话间,徐母又从一张圆凳上拿过一套衣物,想了想,大约是觉得何霜接不住,她干脆把那张圆凳一起搬了过来。
听徐母说徐元礼小时候的事,何霜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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