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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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栋盯着地面,拳头握紧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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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深吸一口气,踉跄着重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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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这副狼狈的样子你很爽吗,一直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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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那副跋扈的语气,但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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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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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仪没有伸手扶他,而是保持着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像是给他留足了面子,又随时准备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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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组员见状,也不再抱怨,默契地放慢速度配合他们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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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成栋终于跌跌撞撞地越过终点线时,他的双腿已经抖得像筛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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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没有立刻瘫倒,而是转身朝着郑仪的方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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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简单的动作里,包含着太多难以言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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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远远地看着这一切,严肃的脸上露出些许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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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练结束的哨声响起,林成栋瘫在操场上,胸膛剧烈起伏,脑海一片空白,汗水把身下的塑胶跑道洇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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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还止不住地发抖,刚刚爬完最后一个障碍时,他差点直接栽下去——如果不是郑仪在后面及时托了他一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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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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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阴沉的天空,喉咙里满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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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双沾着泥点的运动鞋停在他视线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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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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