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9章 疑心病和蠢货

的放松，重新挂上那种谨慎而客套的神情时，她忽然觉得……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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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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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仪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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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站在月色里，隔着一步之遥，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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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裹着远处宴会厅隐约的钢琴声掠过耳畔，又很快消散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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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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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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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冰落入平静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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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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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江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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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影很快被回廊的阴影吞没，只有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了两下，也终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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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仪重新靠回廊柱，仰头看向悬挂在中天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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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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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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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几分钟里，他们谁都没有看对方，却又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地感知到彼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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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微妙的平衡，在官场上太过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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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雪选择离开，而他没有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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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两条短暂交汇的河流，终究要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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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东省这场权力博弈里，他们可以是盟友，可以是对手，唯独不能是月下倾谈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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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党校的操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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