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

记的剧痛，烧红的铁棍猛地烙在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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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每月抽血的日子，铜针扎进血管时，温热的血顺着玻璃管子流进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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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回忆像带刺的藤蔓，将他越勒越紧，拽进黑咕隆咚的深渊，他只能把指甲掐进掌心，用这点疼证明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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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红漆木门缓缓裂开条缝，门轴发出老旧的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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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道童走进来，前面的胖童子腰挂金闪闪的鞭子，圆脸油光发亮，腰间玉佩随着走路晃来晃去，撞得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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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头白猪，又到了以你血喂养仙苗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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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鞭“啪”地抽在地上，鞭梢闪着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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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觉着荣幸，你这一身血，可以作为天宫宝贵的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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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抽到少年背上时，立刻绽开半寸深的血口，皮肉翻卷着像破布片子，可少年连哼都没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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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学会把所有疼都咽进肚子，只有手指在袖子里紧紧抠着掌心，感受那熟悉的、带着铁锈味的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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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死？”胖童子脑门青筋直跳，金鞭子“唰”地缠上少年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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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我抽烂你这张脸，再剜出眼珠喂灵田的金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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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在走廊里散开，像打翻的酱油罐子，站在门边的瘦小女孩忽然开口，声线轻得像蚊子嗡鸣：“师兄，师尊还等着用他的血浇灵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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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在袖子里不停捏着衣角，腰间玉瓶在衣料下鼓出一块，里面是她偷来的灵药，瓶身还沾着昨日在丹房撒的茯苓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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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上的玉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每一块都像少年初到天宫时见过的琉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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