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1章 凶宅委托,阴气压城

父已经走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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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脚上二楼，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吱呀"的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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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最里间的卧室门虚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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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门，窗台上摆着个相框，照片里穿红裙的女子倚着栏杆笑，眉眼和周小姐有七分像，可她身边的男子位置却是空的，像被人用刀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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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爸妈的结婚照。"周小姐跟进来，声音发颤，"我爸说洗照片时机器坏了，可后来重洗还是这样..."她突然捂住嘴，"我妈昨天说，梦见我爸站在这相框前，说'她不肯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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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玄陵伸手拿起相框，指尖刚碰到玻璃，照片上的女子眼睛突然动了——原本清亮的杏眼慢慢眯起，眼尾吊起，嘴角的笑变成了怨毒的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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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颈汗毛倒竖，猛地把相框扣在桌上，玻璃"咔"地裂了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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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姐，你先下楼。"他压着声音，"我需要单独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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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姐像是被他的语气吓到，转身时撞翻了床头柜上的茶杯。"对、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去捡，褚玄陵却盯着地上的水渍——茶水渗进地板缝，竟冒起了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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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自己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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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咯咯"的笑声，像是小孩，又像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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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玄陵摸向怀里的符袋，抬头时，客厅的水晶灯突然"啪"地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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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楼梯口亮起两点幽绿的光，像是狼的眼睛，又慢慢聚成一张模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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