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章 夜遁风波,因果追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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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浸透了墨汁的绵纸，将玄门盟总部的飞檐斗拱浸得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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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玄陵裹着道袍穿过抄手游廊，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在空荡的院落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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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左衣角那处凉意愈发明显，像是有根细针正隔着布料轻戳皮肤——方才在议事厅外，那道淡青色的符咒残纹，此刻已凝实成一张薄如蝉翼的符纸，正随着他的步伐在衣摆下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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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随符。"他垂眸扫过那抹幽光，喉结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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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曾说过，这是玄门盟内门弟子才会的追踪术，以施术者精血为引，能附在目标衣物上，就算隔着十里山路也能感应到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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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山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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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袖中轻轻蜷起，他面上却仍是一派从容，甚至在经过巡夜弟子时还颔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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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转过朱漆角门，确认身后再无脚步声，他才迅速将符纸拈起，借着月光看清上面歪扭的血纹——正是齐云山惯用的"离火篆"，笔锋里带着股狠戾的抖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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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他将符纸折成小团塞进袖袋，脚步却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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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总部外的青石板路泛着冷光，他沿着墙根往城外走，耳中听着系统面板细微的嗡鸣——方才解锁的"因果线谱"界面还亮着淡蓝色的光，像团悬在视网膜上的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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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刻钟后，废弃的三清观出现在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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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半截的石狮子蹲在杂草丛中，门楣上"福生无量"的木匾歪向一侧，被夜风吹得吱呀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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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玄陵掀开门帘，满地积灰里还剩半尊缺了头的老君像，香案上的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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