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往后王爷再不对其他女子动心,岂不是意味着他们摄政王府再无继承人?
平安帝这是要绝了王爷的后嗣啊!
哪有这么当皇帝的!
这平安帝实在恶毒!哪有做天子的气度!
柳嬷嬷怒意上脑,将身份丢在一旁,正要对方公公破口大骂时,方公公侧了侧身,将另一份圣旨抖落出来,平安帝玄璟渊那秀雅磅礴的字露出来,里头朱笔御批的文字,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柳嬷嬷所有的怒意。
她四肢冰冷地僵在原地,任由方公公指挥着锦衣卫,从她手中夺走那掌珠公主,用绣了凤凰的锦被裹着刚睁开眼的小公主,装进那和田玉雕刻的提篮内,坐进回宫的马车。
一群人,声势浩大的来,又声势浩大地离开。
一干太医院的太医,任务完成,也纷纷离去,只留下满院狼藉。
产房内,传来窦棠雁绝望的嘶吼声。
文雅的、粗俗的、上流的、下流的,各种各样的骂声从门缝里溢出,怎样骂,都骂不完她的心碎和怨恨。
梦,碎了。
她再也没有儿子了。
骂声里的恶毒和恨意,盘旋在摄政王府的每一寸房梁和檐瓦上,久久不散。
伺候在柳嬷嬷身旁的婢女,看着柳嬷嬷苍白的面色和额上的冷汗,将攥在袖中的帕子递给她,哆哆嗦嗦道。
“嬷嬷,那圣旨上……写了什么?”
“您为何如此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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