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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院,江燧都没有问时之序关于出国的事情。
一开始是没有勇气。他旁敲侧击地问手术之后那两天她去哪了,时之序只说有点事不在岭澜,但也没有多解释。
后来江燧便有点生闷气了。他期待时之序主动说,又怕她一开口就是“我已经决定了”?这类没有余地的句子。
但她几乎每天都来住院部。
八月的岭澜偶尔会受到东南沿海台风过境的影响,猝不及防地下起暴雨。下雨之前的一两个小时,乌云会像赶集一样从四面八方迅速聚拢,天色黑得像世界末日,风也开始卷着树梢躁动不安。
医院窗外的闪电一会儿灰白、一会儿铅青,雨点砸下来,敲击着窗户和栅栏,像盛极一时的夏日轰隆着退场。
江燧靠在病床上,假寐中睁眼,看到时之序坐在陪护椅上,湿润的肩膀和鞋边泥点无声诉说她刚匆匆赶来。
她拿着笔对着张试卷正皱着眉思考,写几行又停住,像是突然思路断了,又不甘心地重新划拉几下,最后叹口气,把试卷往书包里一塞,从里面摸出一本书来。她看了一会儿,眉头渐渐舒展开,耳后的头发垂下来,落在干净倔强的下颌边缘。
她的小动作,都很生动可爱。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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