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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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燧骑车到街口，红灯堵着，他停在斑马线前，双手插兜，表情阴骛，眼神空白。他不是第一次一无所有，也不是第一次觉得撑不住了。

他到了岭澜的精神康复中心。

主楼走廊灯是冷色调的，墙边的椅子上坐着几个病人的家属，都低着头刷手机。空气里有消毒水和旧家具混合的味道。

护士认得他，递给他一张登记表，说：“先别进去，医生还在跟你妈说话。”

他点头，在门口坐下。

过了会儿，赵医生出来，叁十来岁，戴着眼镜，语速快，面无表情。

“她情绪起伏大。这次虽然救回来了，但状态不算乐观。”

江燧没说话。

“我们会调整药量。她的问题比较复杂，也可能还会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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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医生看他一眼，“还好吗？”

“我没事。”江燧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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