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燧低头,指骨上的红印斑驳未退。
“没打谁。”他x1了口烟,声线低得几乎听不清,“砸了他酒柜。”
光头没接话,只拿起桌上的牌继续扔。他知道,这不是江燧第一次这么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不是为了反抗——是为了让自己别疯掉。
“你上次说的那个转学的事,还考虑吗?”另一个瘦高的男生开口,语气带点小心,“外省那个学校,我表哥真能帮你弄进去。”
江燧没吭声。
过了会儿,他慢吞吞吐出一句:“我妈走得了,我就走。”
“你妈也不想你被困在这儿吧。”光头说。
“她不会说的。”江燧笑了笑,没什么温度。也不会求我走,也不会留我。他想。
他说得轻飘飘,像在讲一桩小事。但眼底那一瞬的光,像钝刀刮过水泥地,闷,y,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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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换了个频道,传来卡通片里小孩嬉笑的声音,不合时宜得像嘲讽。江燧起身,走出屋子,在门口点了根烟。风从山脚吹上来,雾气混着土味,一GUcHa0Sh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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