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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屏幕,把那封拒信从头到尾翻了三遍,脑子里嗡嗡作响。
江燧从吧台那边探过头,看了她一眼:“你脸色怎么这样?”
她没答,只是把笔记本转过去,让他自己看。
他扫了两行,就伸手把电脑合上,“行了,别看了,骂人的信你一遍遍看干什么?”
“那是审稿意见。”她抬眼瞪他。
“我不管它叫什么。”江燧转身去热牛奶,声音盖在机器的嗡鸣里,“你要是觉得他们说的对,就改;要是觉得不对,就别往心里去。”
他给她的肉桂拿铁拉了一只天鹅纹样的花,放在她面前。
时之序还是开心不起来,她还在心里盘算那些审稿意见中哪些是有建设性的部分,打算尽快修改重投。压力就是这样来的,没有休息的时刻,即便身体在休息,头脑也没有停下来的那一天。就像黑塞写《在轮下》里面的汉斯一样,不继续工作就会被车轮碾过。
区别只在于她还真诚地喜欢自己在做的事,她有一点不多不少的使命感,总觉得写出这些边缘异乡客的痛苦和快乐,能让世界多一些同情和相互理解。
她叹了口气,喝了一口咖啡,又觉得罢了,谁没被拒稿过呢?
这会店里客人多起来,咖啡机的蒸汽声、冰箱开关门的碰撞声混在一起,她不好再继续和江燧聊天了,便自己收拾好包,打算出门转转。
说起来,这岭澜老城也很有趣,充满了新旧交替的痕迹。商业区有全新改造、充满现代化的设施和装修精美的店铺,但几条巷子开外,就是寻常老城的样子:油烟和糖炒栗子香混成一股暖气,从街口飘过来;旧砖房的墙皮被风雨剥落,露出泛黄的水泥纹理;街角那家照相馆的橱窗里,还挂着褪色的婚纱照,像是困在时间里不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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