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才盛开的栀子。
根系埋在冰下,居然也能开出花来。
耳边传来遥远的呼喊,隔着风雪、街道、一道模糊的时间缝隙,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穿过来。
像是江燧在梦里喊她的名字。
她心里一颤,泪水无声地滑落。
下一秒,时之序才意识到,那声音其实是张花莲,在院子里唤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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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燧已经第五次点开她的朋友圈了。
最新的那条停留在今天下午,是一张岭澜街景,阳光很刺眼,树荫下有一个正在公交站台独自等车的小女孩,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身高差不多刚好到旁边报亭的桌板。
他反复看那张图,因为连配文都没有,他猜不出时之序想要表达的意思。
咖啡机嘶地一声,打断他的思绪。他反应慢半拍,差点让牛奶溢出杯口。
“江燧哥,你还好吗?”吧台小妹探过头,小声问。
“没事。”他随手擦了擦杯子,语气平淡。
可他自己知道,他从中午开始就有些犯病了。
江燧对自己的症状有基本诊断,用他大学室友周卓景的话简单总结就是:分离焦虑。
作为计算机系423四人间寝室里唯二有过恋爱经历的男生,周卓景对江燧身上散发出来的失恋气息特别敏感。
刚开学那会儿,他就从江燧每天自习回来、洗完澡躺床上盯手机发呆的状态里嗅出点不对劲的味道。以为这哥们是在高考结束那年暑假被甩了,过了个凄惨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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