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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时,那扇零号房吸引了路明非的注意。看着铁门前那盏昏暗的汽灯种的火焰随风跳动,路明非心中进入零号房的意愿越来越强烈,他总感觉里面有什么是他应该看看的。
他的意识随着他的想法穿过了那扇铁门,就像是他推开了那扇大门走进去了一样。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腐烂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路明非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盏汽灯,那是门口挂着的那盏,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塞在他手里的,但他却没觉得手中多了一盏灯有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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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提着昏暗的汽灯,终于看清了一些东西。就比如窗户边上随风摇摆的窗帘实际上并不是黑色的,而是白色的,只是沾满了血污。房间里左边是一排排堆满了玻璃药瓶的铁架子,右手边是一张布满铁锈的手术床,白色的床单上尽是血污和黄色的锈斑。
而在昏暗的汽灯无法照到的角落里,传来了隐约的呼吸声。
那里竟然还有一张铁铸的躺椅,上面还躺着一个穿着白麻衣的人影。只是那人的身上似乎绑满了拘束带,扣紧皮带让那人只能僵硬地平躺,就像是一个被茧困住的蛹一样。
路明非走近了些,他迫切地想看清那人的脸。随着路明非的走进,他发现那张躺椅似乎并不宽阔,只够一个人半躺着,被这样拘束着应该是生不如死吧。
路明非举起汽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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