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贵惊讶,他认得眼前之人:方越,山林监的「山虞」,管山林各种杂务的官差。
「怎麽,不欢迎我?」
方越面色冷酷,挑了下眉毛。
「哪里哪里,方大人快请进。外面冷,咱进屋说。」
徐福贵知道他这种乡野村夫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官差,连忙点头哈腰,将其迎进堂屋。
「佳珍,快给方大人倒茶。」
他一边唤佳珍斟茶,一边请方越落座。
方越毫不客气坐在主位,环顾扫视堂屋,耸动鼻尖吸了几口空气:「你家挺暖和嘛,晌午吃的啥,还挺香。」
徐福贵不知其来意,随口应付:「自家做的家常便饭。」
等到佳珍端来热茶,方越将茶杯捧在手中暖手,说起正事:「听说你前几天猎了头野猪?」
「额……」
徐福贵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是有这回事。」
「怎麽不交猎税?」
猎税?
徐福贵恍然,原来是为这事儿来的。
百壑山虽然在百壑村旁边,但其中的各种资源不是什麽人都能取用。
不管是砍柴丶采药还是捕猎,都得交税。
他之前砍柴就交过钱。砍柴运柴是力气活丶利润微薄,一个冬天缴300文就行。
「方大人,我不是去山上捕猎了,是那野猪到我家田里刨食吃,掉到我家陷阱里。」
他企图解释。
「你就说那野猪是不是百壑山上的?」
「……是。」
「是百壑山上的,就归我管。你猎到野猪不交猎税,那可不行。」
方越说着,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热茶。
热烘烘的茶水流过喉咙,让他胸口暖暖的。这是权力的滋味。
和堂屋连通的侧屋,徐孝牛和徐孝苟都听到方越的话。
十三岁的徐孝牛想不通,分明是他和他爹耗费了很大力气丶在冰天雪地守了几个晚上才猎到的野猪,凭什麽给那个陌生人交钱?
他透过门缝偷看,那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他气愤。
「咔嚓」推门而出,他大声嚷道:「凭什麽呀?我家田被野猪祸害的时候不见你过来,我们猎到野猪你来要钱?」
嗯?
方越抬起头,冷眼扫过徐孝牛。
徐福贵暗道糟糕,连忙赔笑:「我交猎税丶我交,我家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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