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双手持刀用力斩下,根本不给丁木三哀嚎讨饶的机会。
「噗嗤」一声,人头落地,鲜血喷涌。
血泊之中,脑袋不偏不倚滚落在福昌脚下。
福大人跟见了鬼似的一哆嗦,本能往后退了几步,继而意识不妥,又硬着头皮往前踱了几步,居高临下扫视那帮被吓破了胆的凤阳官吏们,只无人知道福大人的心这会跳的比什麽都快,快到福大人随时都能晕过去。
惊呼的人群此时鸦雀无声,有的只是那不住颤抖的身躯,以及一张张面无人色的脸庞。
这会,只怕能站起来的官员不会超过半数。
命人将李源和丁木三的尸体抬走后,赵安环顾一众肉眼能清晰看出在发抖的凤阳官员们,一字一句道:「自即日起,凤阳若再饿死一人,本官便把尔等这帮混帐东西丢进那赈灾的大锅里烹了,拿尔等血肉骨头去填那些嗷嗷待哺的饥民肚肠!」
不能再死人,是赵安给凤阳官员,也是给安徽全省官员的红线。
谁越过这条红线,谁就该死。
他既决心当「赵剃头」,就不会刀下留情。
凤阳官吏们叫这话震住,福昌也叫这话震住,望着手持还在滴血的遏必隆刀的「五福儿」,福大人不禁想到一句古诗:「生子当如孙仲谋。」
回江宁的路上,陈师爷很是为难,因为大人吩咐他回去后给安徽调拨两百万石粮食,不仅要瞒着朝廷,还得把帐做的漂亮。
这帐怎麽做?
地方留存的钱粮只有两成,把藩库跟地方库全调出来也不够啊,就算勉强凑够秘密调给安徽,本省怎麽办?
明年官吏们的工资怎麽发?地方上的常规维修工程资金又从哪来?
很麻烦的。
「先生多费点心,旧管应收可改为新收,新收改为明年的,把总帐打成若干小帐,叫江北那些府州县都领些去,另外再叫地方临时开支一些报到省里批了就是。」
福昌一直在闭目,不是养神,而是叫那颗总兵脑袋给吓的心里有了阴影。
既然答应了「五福儿」,那两百万石粮食他肯定要凑出来。
想不被朝廷发现,办法只有一个,无非在帐上做手脚。
两百万石粮食是吓人,可要是几万石几万石的报帐做帐,再给些合理名义,那就瞧不出什麽了。
「实在不够,就把明年截留的应支先用了。对了,赵大人请我帮个忙,回去后你把咱们藩库存银从那几家转出来全存进咸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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