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漕帮亲信二话不说拔刀斩下定远县令首级奔向城门。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再次看呆,藩台大人拔剑杀人是可怕,可这当众割取首级更为可怖。
只见定远县那无头之躯跟关不住的水龙头般,不断往外喷涌鲜血,没一会地上就满是血泊。
胆小之人看都不敢看,胆大之人见了这幕叫人毛骨耸然的画面也是打心底不适。
赵安却是毫无不适,因为更可怕的场景他已经看过无数。
身子猛的转向一众惊恐的定远官吏,沉声说道:「尔等听着,本官擅杀定远县纵是有罪,但只要朝廷一日未革本官顶戴,本官便一日都是尔等上司,尔等若敢不遵本官命令,本官能杀得这定远县,亦能杀得了尔等!谁若不信,大可来试试本官这剑利不利!」
众官吏心惊胆颤,集体噤声,哪个敢说个不字,又哪个敢为死去的县尊喊个冤。
就连那林姓师爷这会都是手脚冰冷,明明骄阳当空,却如身在冰窖。
脑中只一个念头,这安徽的官场来了个异数,当官的不好过,当师爷的更不好过。
见定远县众人不敢吭声,赵安一抬手:「主薄何在!」
「卑职在!」
再次被点名的定远主薄李海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显然是担心盛怒之下的藩台大人再把他一剑戳穿。
毕竟,定远县如今惨状身为县令的陈致远要担大半责任,可他这县令佐贰官难道就没责任麽。
真要追究起来,他挨上一剑也不冤。
耳畔传来的年轻藩台大人的声音却是:「身为主薄,你知道你现在要做些什麽吗?」
「卑职?」
抬头瞬间,李海文意识到什麽,迫不及待点头:「卑职知道,知道!」
「知道还不赶紧去做,若是再有灾民因饿而死,你就到城门楼上去陪那混帐县令!」
赵安一摆手,李海文如蒙大赦赶紧带着属员立即救灾,哪敢耽搁半刻功夫。
将染血长剑递还给百里云龙后,赵安这才定了定心神,有县令的下场在,定远县的官吏们再敢消极救灾,亦或藉机发财,那当真就是嫌命长了。
县令之死很快就在赈灾营中传播,闻听那个叫他们背什麽《弟子规》才能领粥喝的县令叫省里来的大人一剑杀了,营中灾民顿时沸腾起来。
赵安若这时往营中转一圈,恐怕迎接他的除了青天美名外,就是无数掩面嚎哭的激动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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