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堕落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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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无惨瞬间沉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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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凛呆呆看着黑死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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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愿意为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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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哀求说出口的时候，内心究竟怀着怎样一种绝望的心情，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一切都是行至穷途末路，妄图哄哄自己的谎言罢了——即使是在梦中，她都不敢奢求鬼王认证可以信赖的上弦之一会站在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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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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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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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总是在衡量、总在取舍的自己，黑死牟好像真的把当初对她的承诺践行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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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林凛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做错事的难堪，强烈的愧疚宛若摧枯拉朽的潮水，轻易冲垮她的最后的心理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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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凛紧紧抓着黑死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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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抵在他给与了安全和温暖的手背上，眼泪簌簌而落，她不断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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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以这么不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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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对自己喜欢的人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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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变成如此虚伪做作的人了？是她从来就如此？还是从她不择手段也要活下去的那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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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凛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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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黑死牟腿上，痛苦地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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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死牟神色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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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舞辻无惨濒临爆发的惊怒之中，他缓缓垂下眼，赫金色的六眼鬼目落在林凛单薄颤抖的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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