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扣1,佛祖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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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死牟默许林凛在自己身上写乱七八糟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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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她磕磕绊绊的特色两掺，大概听懂了她在控诉什么——不过是弱者常有的怨天尤人，有点冒犯，却无关痛痒，并不足以让他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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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的纯粹弱者，唯有依靠强者才能得以生存，遇到无法解决的棘手问题，只想推卸责任、保全自己最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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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在意的是，她眼中看到的那些虚无缥缈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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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没有说谎，她太弱了，不可能在他面前伪装得滴水不漏，她说看到了，那就必然是看到了，但一次又一次的毫无异常的环境，让他忍不住想到另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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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的东西或许并非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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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她一直抱怨的那样，她是异乡人，跟所有人都无冤无仇，却为了活下去就背叛了人类，大概是出于对自己做出了不仁不义选择的愧疚，脆弱的心灵被无处不在的负罪感压垮，才出现这种只有她能看见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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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不是被鬼纠缠，而是被自己的内心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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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黑死牟缓缓睁开眼，望向还在啪嗒啪嗒掉眼泪的林凛，探究的目光落在在她悲愤欲绝的脸上，缓缓抬手捏住她下巴，转向自己：“……凛衣，在与我相遇之前，你是否还做出过背叛人类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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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凛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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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死牟换了个问法：“你背叛过人类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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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林凛眼神乱瞟，写字的手指无意识扣他皮肤，想起自己首鼠两端的行为，因为惭愧声音都不由变得干巴巴的，“什、什么几次？背叛人类这种大事，不是一次就够了吗？哈、哈哈，我又不是那种反复横跳的人，我可是很坚定的，不可能在你与人类之中来回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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