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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在机场附近和同事合租了公寓,交的一年房租,除上班去哪儿都不方便,万一丢掉工作,想转租出去都难。
她曾以为纸飞机是她的飞来横福,现在真不好说。
辗转反侧一宿没睡好。
第二天登机前,柯灵还在寻思,雷四不会那么巧乘他们这班飞机返回吧。
然后便在第一波登机乘客中看到那张没啥表情但极其引人注目的脸。
忐忑中度过四个多小时的飞行,她发现是她自己戏多,雷四根本就没出过头等舱,也没叫任何服务,出机舱时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这才踏实了,人家根本就懒得理她。
无论是调弄小孩的罪魁祸首还是误入男厕的偷窥狂,对于他们这种阶层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连插曲都算不上的杂音而已。
平安飞行一个月,没遇到无理取闹的乘客,也没再遇见那两个雷总,她突然觉得在空中飞来飞去也挺好,稳定省心还管饱。
年前再飞一个来回,就能顺利转正,她决定认命。
除夕排到班,有人叫苦连天,柯灵却正中下怀,她不想回家,不想和姥姥解释被禁赛的事儿,当初是她不顾反对执意进省队的,还信誓旦旦能养活自己,绝不用家里一分钱。
回程登机时她迟到了,因为找手机,但没找到。在舱门关闭前她借同事手机给自己拨过去,通了,无人接听,保险起见,该挂失挂失,该冻结冻结,其他的等飞机降落再说。
22:30的红眼航班,起飞不久便开启夜间模式,机舱陷入一片倦怠的安宁,偶尔会响起窸窣的毛毯和清浅的呼噜声。
避免因过度疲劳造成安全性失误,夜间飞行空乘组采取轮班制,柯灵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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